Ep.6 文稿|當法蘭西國王弄錯了宮廷儀節

維多利亞時代的人認為男人應當是嚴肅的(因此他們穿黑色、幾乎不戴飾品)、活躍的(他們的服裝允許他們運動)、雄健的(他們的服裝強調寬闊的胸和肩),和侵犯性的(他們的服裝線條分明、輪廓清晰)。 相對的,女人應當是輕佻的(她們穿輕快、柔和的顏色,佩絲帶、飾帶和蝴蝶結)、不好動的(她們的服裝阻止運動)、優雅的(她們的服裝突出蜂腰和溜肩),以及順從的(她們的服裝有約束)。

服裝不只是服裝,服裝是一套社會性的語法。你穿什麼樣的衣服,就昭示了你的階級、性別、年齡,等等。

維多利亞時代的人認為男人應當是嚴肅的(因此他們穿黑色、幾乎不戴飾品)、活躍的(他們的服裝允許他們運動)、雄健的(他們的服裝強調寬闊的胸和肩),和侵犯性的(他們的服裝線條分明、輪廓清晰)。

相對的,女人應當是輕佻的(她們穿輕快、柔和的顏色,佩絲帶、飾帶和蝴蝶結)、不好動的(她們的服裝阻止運動)、優雅的(她們的服裝突出蜂腰和溜肩),以及順從的(她們的服裝有約束)。

在這個例子裡,人們不但透過服裝來展示他們對男人、女人的既定印象;服裝作為一套社會性的語法,它也反過來形塑了你對性別的想像。

英國的社會人類學家 Paul Connerton 是研究社會記憶的大家。他指出,絕大多數時候,社會記憶都不單單只靠口傳或文字來延續,而是要靠一套社會性的規範、儀式,以及身體性的習慣來加以構成。

這種儀式性、身體性的記憶,最經典的例子之一,或許就是宮廷儀節。一個暴發戶或許可以買得起名貴物品,但他無法很快弄清楚什麼樣的人可以乘車進入王宮庭院,他無法很快弄清楚誰可以在私人聚會中佩劍,他無法掌握在社交場合中誰應當優先發言的原則。這就保證了誰是貴族、誰不是貴族,不僅僅只看財富的多寡,更重要的是,你究竟是不是那一套儀式性、身體性記憶的繼承者。

根據 Paul Connerton 的觀察,歐洲宮廷的儀節,在法國大革命的前夕達到了其繁複性的高峰。到了這個時候,宮廷儀節早已不單單只是貴族用以昭示身分地位的手段了;宮廷儀節甚至取得了某種程度的自主性──

例如當路易十四弄錯了儀節的時候,這個全法蘭西最有權力的男人,也逃不過被底下的人嘲笑的命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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